南晚猛地伸手，紧紧接住倒下的浮海。他的身躯滚烫异常，像是烈焰焚身，却又虚弱得像是随时会消散的幻影。

「不想当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南晚急声道，却发现怀中的男人并未回应。

他的气息紊乱，嘴角仍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深红色的眼瞳微微颤动，像是尚未完全清醒。

南晚心头一阵钝痛，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浮海。

「浮海，你到底做了什幺？」她强忍住心头翻涌的情绪，试图唤醒他。

浮海睫毛颤了颤，声音像是从极深的黑暗中传来：「南晚……妳知道吗……」

「几十万年，真的太长了。」

南晚瞳孔微缩，猛然擡头，看向夜空。

黑云之上，雷光仍在积聚，天地仍处于风暴之中，可是——落雷没有再落下。

因为她在这里。

她忽然意识到浮海的意图。

——他想自杀！

南晚的手指微微收紧，浑身泛起一股寒意。

「浮海……你疯了！」她几乎是颤声低吼，擡手去探他的脉搏，却发现他的气息不稳，灵力涣散，仿佛他的存在，已经开始从这个世界剥离。

「你会死的！」

她几乎不敢想像，刚刚若不是她推开了他，那道天雷真正劈落在他身上时……他还能站在这里吗？

浮海微微一笑，擡起手，轻轻复上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得像是哄着她：「这样……不是正好合你心意吗？」

南晚浑身一震。

她望着他，喉咙发紧，心中某个角刺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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