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瑶很快收起低落的心情，回到生活正轨，这意味着，妈妈和外婆的事就是她的事，潘睿语这三字被抛诸脑后。

「言瑶，今天怎幺有空来店里，不用上课吗？」

「哦，我今天课只到三点，就过来看看啦。」言瑶身子半倚着柜台，视线略过前台工读生，环扫餐厅外场一圈。

食苑下午时段的客人通常不是用正餐，桌上点几盘点心和饮料很常见，今天现场不少大学生年纪的年轻客群，冲着最近下午茶优惠方案而来：出示学生证可打折，打卡又送冰淇淋。

柜台前方那桌客人吸引言瑶的目光，四位青春洋溢的女孩拿着小汤匙分食冰淇淋，表情满足，因距离不远，言瑶能听见她们的对话。

「欸妳不是说社长拉到赞助了？昨天开会怎幺没听她说？」其中一位短发女孩说。

「妳还不知道吗？厂商突然说不要啦。」卷发女孩回答。

「为什幺？」短发女孩嘴里咬着小汤匙低喊。

「听说好像被热音社抢走了，因为热音社社长认识那间音响公司老板的女儿，私底下说好了要把今年的场地便宜租给她们，但是直播时要加入音响公司的广告……」说话的卷发女孩舀一大口冰淇淋送入口中。

「怎幺可以这样！可是我听社长说，她跟音响公司的人都连络好了，约也签了，违约的话对方要付违约金耶！亏钱的事，他们为什幺还做？」

「亏钱是从妳的角度来看，跟学生签约能损失多少钱？违约金也不过是几万元。而且妳觉得社长会去找律师跟音响公司的人吵吗？对方一定是看准我们热舞社只是大学生，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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