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婆不想跟我妈住，自从我爸过世，外婆因为一些事情对我妈有心结……其实，我觉得她只是不想让我妈太累，嘴上不肯明说，吵着搬去老人公寓住……唯一令我们欣慰的是，外婆很喜欢那栋老人社区，不然她很固执，我们很难要她改变，这个决定能让她高兴，我们也高兴。」言瑶暂时卸下盾牌，语气低悠吐露心声。

「有没有可能，」韩杰曜认真听着，「妳们试着找其他同性质的长青社区让她住？现在台北市郊有许多不错的选择。」

「我外婆就爱住那里，你不了解她，没有人能说动她。」她摇头表情无奈。

韩杰曜点点头双臂环胸，未再多说。

老年人确实满固执，他们家跟政府合作过几次建设案，需要拆迁旧屋时，最怕遇到念旧固执的老年人，把屋子当成命。

「也许需要时间慢慢说服，老人家难接受改变，但慢慢沟通，还是有机会答应的。」

「你不了解我外婆，她是不可能搬的，不愿搬去其他养老社区，也不愿回家。」她遥望着前方，蹙眉喃喃：「奇怪……公车怎幺还不来？」接着拿起手机，准备查公车即时情况。

韩杰曜目光微歛，故作随意：「我正好也要回去，要不要……顺便送妳一程？」

「送我回宿舍？」言瑶朝他示意的方向看一眼，果然见到他们家的黑车缓缓开来。

空悠灵动的双眼在阳光下闪烁晶亮的光，透漏不解的心思，干净的瞳眸几乎能照出他紧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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