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铃响了。

顾清岚和程砚秋对视一眼，她起身去开门，还没走到玄关，门外就传来一个有点熟悉、又略带小心翼翼的声音：

「姐，是我啦，顾嘉逸。」

门一开，他就探头进来，一脸笑嘻嘻，手上还拎着一袋炸鸡跟奶茶：「我想说妳们应该吃完饭了，来补个宵夜，顺便聊点事。」

程砚秋在客厅笑着招手：「快进来吧，炸鸡快凉了。」

顾嘉逸换好鞋，一边把袋子放在茶几上，一边看了眼姐姐的神情，难得地没马上插科打诨，而是坐下来，认真开口：

「姐，今天我去参加了一个会议，是林氏跟我们家合作的碰头会。」他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慎重，「你知道我现在负责那些会议，今天有一件事，是关于妳的。」

顾清岚眉梢一挑，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坐下来，望着他。

顾嘉逸难得有些紧张，挠挠头：「是这样的，林昊提议让妳去林氏工作，从普通职员做起，不走高层路线，慢慢重新来过。他说，这样对妳未来找工作会更有帮助，也比较安全」

「我知道妳可能不太想听这些，但」

「我不是不想听。」顾清岚打断他，语气柔和，眼神却平静如水，「你继续说。」

「嗯，林昊有提到，」顾嘉逸小声补了一句，「他说让妳去一个叫刘昊的人底下。妳应该不太喜欢他。」

「嗯，我知道是谁。」她的语气仍然冷静，甚至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自嘲，「他确实挺有个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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