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灯光柔柔洒在客厅里，暖黄色的光晕落在桌面，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洗涤剂香气，带着一点属于家的味道。

两人终于坐下来，正式谈判。

程砚秋拿出一张 A4 纸，神色认真地摊在桌上，纤细的手指转了一圈笔帽，仿佛正在签署一份重要档。

「从今天起，我们要建立一个公平、高效、和谐美满的家务体系。」她语气沈稳地说，像是在开一场严肃的工作会议。

顾清岚一手撑着下巴，嘴角噙着笑，慢悠悠地看着她：「你这幺正式，该不会还要让我按个手印吧？」

程砚秋不理她，提笔在纸上写下六个字：

《家务分工表》

第一条：「洗碗：程砚秋，消毒必备。」

她写完，目光坚定地看向顾清岚：「你的洗碗方式不合格，交给我放心点。」

「我哪里不合格？」顾清岚不服气地挑眉，带着点无奈，「难道我还需要个健康证？」

「不是，」程砚秋淡淡道，「但你洗碗之后，碗上还沾着水珠。」

「……那是水，又不是油。」

「可是有水痕。」

顾清岚：「……」

她瞇起眼睛看着程砚秋，半晌后，懒洋洋地笑了一声：「好，那就交给你。」

程砚秋继续写第二条：「拖地：顾清岚，随性自由。」

顾清岚瞥了一眼，顿时不满地伸手指了指那四个字：「『随性自由』是什幺意思？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嫌弃？」

程砚秋看着她，目光温柔里带点戏谑：「准确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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