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虚夜色深沉，窗外风静如息，万籁无声。

烛火摇曳，映出榻上相拥而坐的两道身影。

白浅靠在墨渊肩上，指尖抚过他手腕脉门，眼神半开半阖，像是在倦意中藏着什幺打算。

「墨渊。」她忽然唤他。

「嗯？」

她擡起头看他，眼尾还染着方才云雨之后未散的情意余光：「你说，我们要不要立个契约？」

墨渊低头看她：「妳想要什幺样的契约？」

白浅笑了一下，眼神干净坦率：「同生共死。」

「你若有伤，我替你挡。你若不在，我也不会独活。」

墨渊没有立刻回话，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

他不问她是否想好了。

因为从她说出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早已把所有路都想好了。

「以你的心头血为引？确实可行。」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讨论一件日常琐事。

白浅指了指自己心口，眼神含笑：「这样也公平些，过去你守护我，现在换我守护你。」

墨渊轻声道：「你这狐狸……是互相守护。」

「你敢为我逆天续魂，我若不答应，倒显得我小气。」

白浅掐了他一把，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小气的时候还少吗？每次我想亲你，你都装作高冷不理人。」

墨渊反扣住她的手，拉她到怀中，低声在她耳边道：「那我现在……是不是该补上几次？」

她正要调侃他几句，却已被他吻住。

这个吻不像前夜那般急切，而是带着明确的心意——

像是为契约立誓，也像是为此后每一场并肩而行、互不放手的生死，落下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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