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三十分。

宋氏总部大楼，一如往常的低气压与高效率并存。

周乔却是这栋大楼里最不像公司人的存在。

她穿着宽松卫衣、牛仔短裙，懒洋洋地坐在宋然昭办公室里的沙发角落。手里拿着支黑色签字笔，正低头在一张白纸上画画。

画面是这样的：

——一只胖胖的猫咪，尾巴上翘，神气活现。

——旁边是一个小人，戴着西装，脸上写满了“讨打”。

下一秒，猫咪一爪子呼在那小人头上，小人脸朝地、整个人倒栽葱。

“哈哈哈哈哈哈哈……”周乔看着自己画得得意极了，忍不住用手机拍了张照，准备发给林棠。

「今天的心情表现图，满分！」

她一边收拾画纸，一边偷笑，正准备开溜去楼下找林棠，就听见那道不带情绪起伏的声音从办公桌后传来。

「去哪？」

周乔一个激灵，身子一抖，差点把画纸弄掉。

「呃……我去、去找林棠一下……」她故作镇定，脚步往外挪。

宋然昭放下笔，擡头，目光精准落在她手里那张纸上：「妳拿的是什幺？」

「纸？还有……笔？」周乔抖了一下，语气虚得像背着糖果被抓的小学生。

「过来，让我看看。」

宋然昭语气不轻不重，但那句“让我看看”，像是带着什幺不可抗拒的力量。

「不、不用啦哈哈哈哈……」周乔把纸往背后一藏，笑得比哭还难看，「就涂鸦啦，没什幺意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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