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这里有卖会让男友变贴心的饮料吗？」

凌晨三点半，

便利商店的空气比报废区的冷冻鸡腿还凉，

温瑾棠蹲在泡面架最下层补货，

听见这句话时头也没擡，

只深吸了一口气——

又一个喝醉的大姐。

「有喔，在对面那间情趣用品店。」

她语气像没加油醋的沙拉，又冷又干。

对方边哭边笑着走了，她继续补货架，

补着补着眼神开始失焦，

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

干。我会不会过劳死？

这已经是她连续第五天自己撑过大夜班。

工读生不是临时请假就是没来面试。

凌晨五点到七点还要结帐、回报表、

处理总部信件——

她现在不是人，是行走的POS机。

—

「叮咚」

早上四点五十分。

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沈知禾。

每天准时来接班的研究所暖男，

永远提早十分钟到，制服整整齐齐，

笑容比他们店里的电压还稳定。

他会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

语气软的像蒸包机里的银丝卷：「我来了。」

然后默默把热好的早餐放进她手里，

不多说一句话。

她坐在后场咬着三明治，听见外面传来他的声音：

「阿伯，这张优惠券过期了，我帮你换一张新的活动券好吗？」

「妹妹，拿冰棒敲弟弟的头很危险喔。」

「不好意思，我们的塑胶袋真的不能装猪脚，会破掉的。」

她边吃边想：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啊？

这幺好用、这幺好看，

还这幺温柔。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犯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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