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橱柜里翻出半打沙瓦，朱絮心看了一眼效期，只剩半个月。大抵是王碧云买了就忘，后来又囤了不少罐装酒，沙瓦才被堆到了橱柜深处。

自成年后，朱絮心和赵墨衿还没尝过酒的滋味，当赵墨衿看见朱絮心拎着半打罐装饮料推门而入，他立刻起身凑近查看，原来是葡萄口味的调酒。

「快过期了，要喝吗？」

赵墨衿不语，只是撕开了固定酒罐的厚纸板，拿起一罐酒。免费的酒水不喝白不喝，他当然得蹭上一罐。

「小时候拍的照片，妳还留着吗？」

朱絮心指了指赵墨衿身边的小书柜，最下层摆了一排相册，书背还标上了年份。

从小到大，卢雪安总喜欢帮两个孩子拍下照片记录童年，她将照片洗成两份，一份留在赵家，一份则是送给朱絮心当纪念。

「怎幺突然想看照片？」

「没有，就是怀念妳的长发。」赵墨衿漫不经心地翻着相册，看着小学时的朱絮心，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妳小时候都不爱笑，看镜头的时候都垮着脸，好像别人欠妳几百万。」

小时候的朱絮心不擅长表达情绪，就算感到开心，也不知道要怎幺展开笑颜。

大人们总爱问她开心吗？而在得到肯定答案后，会告诉她开心就要笑。但每当她尝试笑时，拍出来的照片总会让人觉得她在苦笑，甚至一度被怀疑有面部神经上的疾病。

经历过各种「笑容失败」后，不再有人勉强朱絮心在拍照时得露出微笑。偏偏她顽固调皮的青梅竹马相信自己有办法让朱絮心自然笑出来，后续她被赵墨衿强迫经历了半年的微笑训练，才终于能在镜头面前正常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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