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平愣神,半晌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红包来,皱着眉头走到我跟前来,拍在我掌心。
“离家出走,身上不带钱怎幺行?出去玩玩也好,记得回家就行。”
他说完,垂着头背着手离开。
我看着他背影,感觉他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
我哭了,手里的红包捏成个团。
“谁说要走了?是沙姑瞎说的,我就是收拾一下衣柜而已!”
他没回头,但我看见他脊背一下子就直了,我猜他一定在偷笑。
一整晚他和沙姑都没睡,把家里最硬的柴拿出来点燃来炼岁,保证灶台里的火一夜不息,代表香火不息,红红火火。
沙姑说自从我来了陆家,真是什幺新鲜事儿都瞧见了,她认识陆正平五十多年了,从没见他炼过岁,问他为什幺不做,他说他又没结婚,也没有子嗣,在乎什幺香火息不息的。
沙姑又问他为什幺现在又开始炼岁了,他看看我,笑呵呵道:“现在有香火了。”
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他对我的严格,不止是养父和养女的关系,更多的是传承,建盏烧制技艺的传承,他对我是寄予厚望的。
老人们炼岁,守岁则是情投意合的年轻人的事,互相串门,聊天,玩乐到天亮,为长者守岁。
我没有情投意合之人,更没有朋友。师兄师姐都大我许多,与我并不投机,干脆留下和陆正平一道炼岁。
他难得这样有精神,我都不知道什幺时候睡着的,清醒过来时,他竟然已经做好一桌子菜,跟我说趁热吃,待会儿要带我去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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