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下，”她扶我在床上坐下，直起身看着我说，“我去给你打洗脚水——”

说着不容分说地转身一瘸一瘸地朝卫生间走去——

“自己还瘸着腿呢，”我眯眼看着她的背影，咕哝一句道，“还给我打洗脚水——”

“你就知足吧！顾董，”曦儿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本小姐长这幺大，我还是头一次帮别人打洗脚水呢！连我爸我都没给他打过洗脚水！——”

我刚想回句什幺，但感觉脑袋昏沉沉的，索性仰头倒在了病床上——

“嗳，先别睡，”曦儿从卫生间探出身来说，“洗了脸洗了脚再睡呀，邋遢鬼！——”

她端着热水走到床边，想拉我坐起来但力气不够没拉起来，她撅着嘴哼了一声，从热水里拧干了一块毛巾，毛巾带着温热的气息，她俯身帮我细心擦了脸，然后又蹲下身开始给我脱了鞋袜，然后把我的双脚搁在热水里——

“舒、舒服………”我仰躺在床上咕哝了一句道。

“舒服就好………哎哟，果真是臭男人，除了一身酒味，还有臭袜子味………”曦儿擡手扇了一下鼻子蹙眉说，又嚷着说，“嗳………嗳嗳，别动………你会把我全身弄湿的，傻瓜………”

虽然小嘴里嘟嘟囔囔的，但脸上却挂着甜蜜的幸福，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服侍别人的感觉——

她在帮人洗臭脚丫幺？不！我感觉她是在逗弄水盆里的几条可爱的热带鱼！这种感觉我形容不好，不过跟另外一种感觉是相似的，那就是当看到有未婚未孕女孩逗弄别人家的小孩时所流露出的那种表情与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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